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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INTRODUCTION
停下你在做的事,放下你手上的这本书,然后去探险!
为啥你还要接着读下去?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希恩德瑞克的巨石遗迹吗?阿尔德拉什封印(the Seals of Aaldrash)之中等待你的是力量——还是恐怖?哈卡托瓦克是否存在黄金宝藏之地?
你就没有冒险的灵魂吗?你的内心已经僵死了吗?
我,图恩瓦克奇(Thunvarch),来自阴影湿地的半兽人,同时也是游吟诗人和说书人。我所表演的史诗,从安静的酒馆到高贵的大厅——所有善良之众都能在各处倾听。我的观众们,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不管我的听众是谁,从王子到君主再到乞丐,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已厌倦了战争传奇。
所有科瓦雷人都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战争,没有什么比再次重述《勇敢与警惕》(The Valiant and the Vigilant)或《红色护手》(Charge of the Red Gauntlets)更能让我感到被冷落——而且往往会被烂番茄赶出去。坦白说,我也已对战争厌烦。已经没必要激怒所有人再去进军塞尔或其他地方。无论如何,已经不再有什么塞尔可以进军的了。
那天晚上,我站在一群满是敌意的人面前,与我所想的《红色黎明进行曲》(The Red Sunrise March)优美演奏格格不入。那群家伙令人生厌且意向明晰,除非当地有带着多余的斧柄去看表演的习俗。这是中午的日场,点燃的火把也很可疑。所以我马上即兴创作。我开始编一个故事,一个侏儒,半变形者和人类共同探索希恩德瑞克的故事。食人的白化巨人捕获了他们。他们逃进了一座摇摇欲坠的金字塔,里面满是恶魔陷阱和满屋子的黄金。他们与有着如同火焰般血红双瞳的黑袍术士战斗。
所有一刹那间,在我的视线中,那些斧柄都消失不见。我看着他们张着嘴。所有游吟诗人都知道这一点:当他们无意识地张嘴时,你就成功了。我完好无损地离开了这座愚昧的小镇,留给我的麻烦可不只是几枚小钱。
人们说我毫无顾忌,但那不太对。我只有一个顾忌,那天我打破了这个顾忌:当你在讲故事的时候,不要胡编乱造。所以,如果你要离开然后去探险一些什么,我就不用胡编乱造了。我可以讲一个关于你的故事!我会在帝王港一直到泽拉拾克,在那些地方去讲述关于你的勇敢,你的技巧还有你的智慧。我会描述你如何对着危险放声大笑,你是如何对着险境冷声嘲笑,你是如何在一有机会时就会对着“死亡”本身讲一些下流笑话。所以把这本书放下!去探险一些什么,这样我就可以为你写一部史诗!(如果可以的话,带上一位侏儒。无意冒犯,但观众中的孩子们会更喜欢侏儒。)
我并非独自一人。在五国中,成百上千的吟游诗人、艺人和说书人都依赖于你为他们提供一口饭吃——他们并不都像图恩瓦克奇我一样敏捷和机智。有些人要养活可爱的小孩子,有些人要抚养乖戾却有趣的祖父母。如果你去探险些什么,而这个过程中你不仅养活了自己,你还养活了几十个艺人。求你了,你不愿意为这些艺人做点事情吗?
不听话,你显然还在看这本书,而不是去买地图和绳子。这倒是提醒了我——按图恩瓦克奇我的经验来看:地图从来不会显示好东西,而在面对“我们有足够的绳子吗?”总是有回答说“没有!”。所以你大可在地图上节省几个子,把你的积蓄花在绳索上。
从这个角度来看:你生活在一个探险家时代的黎明。这是本世纪以来的第一次——边境是要你去跨越而不是要你去抢夺的玩意儿。世界上有太多久经沙场的英雄。穿过沃奥特或瑞肯马克的街道,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到处都是战争英雄的纪念碑。你觉得你孙子会对你的坟墓上有一座挥舞着剑的雕像而感动吗?这些雕像唯一吸引的追忆不过是一群鸽子。
但如果你是一个探险家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你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去命名东西。不仅仅是一些小玩意儿:山脉、河流、岛屿、失落城市,应有尽有。以你自己的名字命名一座山,那简直就是不朽啊,我的朋友。如果你在追求一位美丽的姑娘,“我把你的名字刻在了希恩德瑞克最高瀑布之上”可比“我给你摘了几朵花”赞多了。
(顺便说一句,如果你一时想不起名字,我想说的是“图恩瓦克奇先生”这个词简直朗朗上口不是吗。现在不用说出来;只要把它记在心里。)
但我看到你还在这里!啊!如果你还在读这篇文章,那么很明显,名气对你来说还不够有吸引力。那么财富怎么样?希恩德瑞克巨人拥有的魔法宝藏,即使是最有智慧的圣贤也无法理解,我想我们都会同意应该黄金放在更好的地方闪耀光芒比如在萨恩最好的酒店里,而不是在黑暗中失去光泽。我听说索隆娜的蛤蜊能吐出像人头那么大的黑珍珠——至少是半身人的头。
难道你不想把那颗黑珍珠滚到昆达拉克家族的书桌上,然后说:“鉴定一下!”难道你就不想尝尝那上等安黛尔葡萄酒的滋味,或者感受一下你那把新定制的魔法剑上美妙平衡感吗?承认吧——探险家这一行当是你得到它们的唯一途径,即使是在一个精灵的有生之年也是如此。
但是现在珍珠还在蚌里,酒还在地窖里,剑只是另一个铁锭。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在看这本书,而不是去检查飞艇时刻表和闪电列车地图!你为什么这样折磨我?你为什么要对我的金玉良言无动于衷?停止阅读!去探险!
那么,我要做最后的控诉——对你铜墙铁壁破绽的控诉:你的骄傲。如果你还在看这篇文章,我不得不得出结论,我的说辞被浪费了。为什么?因为一想到要勇敢地穿过沙贡海峡(the Straits of Shargon),你就会充满恐惧。因为你一看到头顶上有一艘飞艇,你就会感到恶心。你身边的那把剑真的开锋过吗?它们看起来不像能拿来用的。
啊哈!这才像话!但要快——我可不打算再写一部关于第二个人参观巨人古堡的史诗。祝你好运——别忘了带绳子!
冒险在等待着你!
——图恩瓦克奇